【初選47人案・審訊第 107 日】

【獨媒報導】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16人不認罪，今（16日）踏入審訊第107天。柯耀林選舉經理陳展浚今接受控方盤問，表示因柯耀林票源與范國威重疊，故望與對方「鬥快」簽署「墨落」，但柯簽署時「連鄒家成係邊個都唔識」，亦無與「抗爭派」聯繫的想法；而柯初選論壇稱會兌現初選簽署的「協議書」，只是指「贏咗有得選，輸咗冇得選」。陳又指《國安法》後曾審視文宣內容並更小心用字，但無再審視「墨落」和移除帖文，因認為《國安法》不會追究7月1日前的事。此外，控方高級檢控官陳穎琛今盤問時，多番被法官質疑盤問方式，指其提問重複、毫無用處，着她善用法庭時間，法官陳慶偉更一度指「這是一條很差的問題」。陳展浚今完成3日作供，新東案情完結，參選超區的李予信明將開始作供。

陳稱柯出席協調會前無通知組織者 控方引戴訊息質疑

柯耀林前助理、選舉經理陳展浚昨完成主問，今接受控方高級檢控官陳穎琛盤問。陳同意與柯認識十年，被柯邀請作證，自視與柯關係緊密，關心柯亦想幫他。就首次新東協調會議，陳稱柯由區鎮樺通知時間地點，據他所知柯無通知組織者會出席。

▲ 2018年12月12日 59人宣布退出民主黨（資料圖片）

控方續展示趙家賢與戴耀廷的 WhatsApp 紀錄，顯示戴發出的出席者名單包括柯耀林。陳指不清楚戴為何知道柯會出席，陳慶偉問故他稱柯無通知組織者是「揣測」？陳重申以他所知柯沒有告知組織者，「我相信如果有呢件事，佢會同我講。」

陳引柯稱會上提初選目的為五大訴求、因爭拗「嘥時間」提早離場

陳展浚昨稱柯當晚提早離開會議並致電他，陳今指柯於8時半致電他，指已得悉初選程序，包括新東初選如何進行，及目標議席「6+1」等3點共識，但無提替補機制；柯並指當時有人應因「恩怨」問題爭執，但因距離遠而「唔係太聽得清楚」，他「唔知道嗰啲人拗緊乜嘢」、「覺得好嘥時間」，故離開會議，有份爭執的包括將軍澳青年力量陳緯烈，陳同意與柯所屬的將軍澳民生關注組是敵對關係（rival）。

▲ 陳展浚

陳亦指，柯稱會議提及初選其中一個目的是爭取五大訴求，「但冇講過係由邊個講」，據陳所知柯當天於會議亦沒有發言。柯也無提到戴稱會就「共同綱領」討論、能同意的事項會變成文件讓大家簽署，及有與會者提及戴的「攬炒」文章。而陳其後從有出席的區鎮樺，確認當天餘下會議都是爭執，但區沒告知他內容，他亦無問。控方問陳沒興趣知道？陳說「冇回應」，追問下稱他想知但應忘記問。

陳稱柯初選前認識區諾軒戴耀廷 惟無儲存戴電話

陳續指，柯告知他「民主動力」是會議的主持，但無提過區諾軒。陳確認區是前民主黨員，他和柯於初選前均認識區和有其電話；而柯亦認識戴耀廷，但無將其電話儲存，解釋戴處理票站時曾 WhatsApp 柯，柯向陳展示電話，清晰顯示為電話號碼、無儲存為聯絡人。

控方續展示從趙家賢手機擷取的新東 WhatsApp 群組紀錄，顯示於6月24日由戴耀廷創立，柯是群組成員。陳慶偉指，明顯地表面看來，戴於柯仍是民主黨成員時就有其電話號碼，因紀錄顯示戴將其電話儲存為「Ricky Or (DPHK)」。陳說不一定，但在法官追問下答「係」。

惟辯方大律師唐樂山指出，上述紀錄是從趙家賢手機擷取，故是趙儲存柯的電話為「DPHK」，不是戴耀廷。陳慶偉指明顯該紀錄是從趙擷取，但群組是由戴耀廷創立。唐重申電話是由趙儲存，指戴不會將自己命名為「戴耀廷教授（HKU）」，林卓廷大笑，楊雪盈等亦發笑。陳慶偉一度手指向屏幕重申，但群組是由戴創立；李運騰則指紀錄顯示的聯絡人或反映趙而非戴手機，並與陳耳語片刻，陳續說：「好，繼續。（“Right, carry on.”）」

▲ 柯耀林

官質疑選舉涉大量金錢 陳卻無派人出席第二次會議

就第二次會議，陳展浚指柯耀林核心團隊大約有12至13人，少數為義工，但柯無派任何代表出席，陳亦沒有安排，解釋當日進行區議會大會，最後三小時大部分動議均由他們提出，而團隊大部分人為西貢區議員，無人手出席。

陳慶偉質疑，據早前證供，柯在初選和正式立法會選舉要花共至少180萬，「但你卻沒派任何人出席第二次會議。」陳重申當天的確無人手，而大埔團隊區鎮樺亦同因大埔區議會超時無出席，「我都冇辦法。」陳慶偉再指，但180萬對組織鬆散的區政聯盟而言是很大金額？陳同意，「所以好大機會都係由候選人自己出。」

陳續指據他所知無第三次新東會議。控方問那他是否從無聽過柯耀林投訴，沒有從組織者收到文件？陳答：「係，但係點解要投訴？」陳慶偉指因組織者處事草率鬆散，「你看，你要花180至250萬在一些沒有白紙黑字紀錄的事上！什麼都沒有（nothing）！」陳稱：「但過去選舉協調嘅情況都係差唔多。」

陳稱柯耀林無看戴耀廷和區諾軒文章的習慣和興趣

陳同意，他被指派告知柯耀林最新的政治發展，亦有閱讀有關初選的文章。控方續展示戴耀廷於《蘋果日報》發布的〈立會過半是大殺傷力憲制武器〉、〈攬炒的定義和時間〉及〈真攬炒十步 這是香港宿命〉，陳均稱無看過，指他有閱讀《蘋果日報》的習慣，但「專欄比較少睇」、對「蘋果論壇」無甚印象，又指當時不關注由35+組織者發布的文章。

陳亦指他甚少看戴的 Facebook，近年較少看區諾軒文章，他與區關係「一般普通、冇乜特別」；至於柯耀林有否看戴耀廷 Facebook 和區諾軒文章，陳說：「我淨係知佢冇呢個習慣同興趣。」

▲ 戴耀廷（資料圖片）

就柯6月討論「墨落」時曾於區政聯盟「2R戰略討論處」群組說：「呢份嘢講到明會否決財政預算案，戴教授而家都唔講啦」，陳昨稱柯當時感覺戴無再寫文章提及否決預算案。控方質疑即柯有看過戴文章，陳重申柯無看、亦無此習慣和興趣，「總之個講法就係唔覺得新聞再有、或者再有呢啲嘅議題提及過」，「總之係佢有個印象就係唔覺得戴耀廷仲有，冇補充。」陳其後同意法官指，該訊息表面看來柯知道戴以往說過什麼，並指他自己也知道戴以往說過的話，指是來自新聞一般觀察。

群組紀錄顯示，柯亦曾發布《蘋果日報》連結，標題為〈【李八方online】素人反枱 民主派初選會拉倒？〉，控方問柯是否主動找初選相關新聞。陳指他「無從判斷」，亦無印象有否打開該連結。李運騰問陳的上司發出連結，有沒有問他為何這樣做？陳笑道：「其實呢件事好小事嚟嘅，每一件事問我開唔開 link 真係冇可能記得。」李再說但這是有關初選，而陳是柯的選舉經理，陳即說：「我諗唔到呢條問題有咩嘢關係」，林卓廷聞言大笑，李運騰說：「可能有人會。」

陳認為無需再了解6.9記者會

而就初選記者會，陳表示事前不知道3月26日的記者會，事後「好似喺新聞睇過」，但無告知柯，他在柯出席首次協調會議前亦無任何準備。至於6月9日記者會，陳指有團隊成員將相關訊息轉發至群組，就是他知道的所有詳情。李運騰再問陳作為選舉經理，沒有嘗試再了解記者會發生的事？陳指覺得無此需要，亦認為訊息已如實反映初選如何進行，無需要再向柯作補充。

▲ 2020年6月9日 35+記者會（資料圖片）

陳稱與范國威票源重疊望鬥快簽「墨落」

就「墨落無悔」聲明，陳展浚指當時認為鄒家成是發起人，亦知他是新東潛在參選人，他曾透過 Facebook 私訊鄒，問如何加入該聯署及表示有興趣，獲回覆「OK」，但記不起具體時間，亦不能確定是在柯確認簽署前或後。陳亦同意，當時鄒無答他如何加入聯署，他也沒再問，無法肯定是否成功為柯加入聯署。

李運騰續指，似乎其團隊想比范國威和梁國雄更早簽署，因有人於群組提及「最緊要早過饅頭雄同范國威」。陳回應因看到越來越多人簽，「所以先有想同范生鬥快呢個情況」，但指「我從來都冇諗住同阿梁國雄鬥快，個別人有個別意見，我冇辦法代表佢」。

陳慶偉問為何陳想比范國威更早簽署，陳稱范也是將軍澳民生關注組創辦人，基本上與他們票源重疊，票源上是其中一個主要對手。陳慶偉追問，即比范更早簽署，會令其選民轉為支持柯？陳指「我又唔覺得一個聲明嘅威力可以大到咁，只不過係個行為上面可能係快過佢，純粹係一個比較」。

▲ 范國威（資料圖片）

李運騰其後問，團隊當時唯一的考慮，就是要比范國威更快簽署？陳同意，但在李追問下改稱「快過范國威簽係我哋其中一個主要嘅考慮」，而「唔係唯一」。

陳稱柯耀林「連鄒家成係邊個都唔識」、無與抗爭派聯繫的想法

陳亦表示，當時無向組織者查詢該聲明。控方指他不想知道聲明如何出現？陳指「我唔係唔想」，但似乎無充足時間讓他考慮。陳亦指柯耀林無叫他找更多關於聲明的資料，「佢連鄒家成係邊個都唔識」，並同意柯曾問他誰是鄒家成。

陳並同意，當時為帖文製作圖片，寫有「墨落無悔 堅定抗爭 抗爭派立場聲明書」。陳慶偉問將柯與「抗爭派」聯繫是誰的想法，陳說他們無此想法，又指「呢個只不過係聯署帖文嗰張圖，請問法官閣下個關係喺邊度？」。陳其後同意，在「墨落」加名並不會顯示柯與抗爭派有聯繫。

陳稱「墨落」提否決權非共識 官追問下認不知道

控方續問，陳展浚是否同意「墨落」兩點聲明是協調會議共識，惟法官李運騰指控方是在問陳對聲明的意見，指陳無出席會議，「他對聲明的理解不會比我們更好（just as good as ours）。」陳重申有建議柯耀林簽聲明，而他只集中於「墨落」上的兩點聲明，認為其他內容不重要，他亦無法判斷柯有否閱讀全文。

李運騰續引柯 WhatsApp 提到：「暫不需理會，靜觀其變，呢份嘢可能成為DQ理據，我未正式宣布參選，有時間」，問陳是否同意柯當時看過聲明並有自己意見。陳重申「無從判斷佢係咪完全睇晒」，李運騰說沒關係，這是由法庭決定。

陳盤問下重申，認為「墨落」第一點聲明除認同五大訴求外，其餘均非協調會議達成的共識。李運騰追問柯耀林於首次會議早走，如何得知不是共識，陳指該三點共識是柯認知協調會達成共識的一切，「就係咁多，冇補充」。李再重複問題，陳說：「我唔明你問題，定係翻譯出咗問題。」

李稱問題很簡單，就是柯提早離開，怎知共識不是在他離開後達成？陳說：「我頭先已經講過，我哋根據我哋認知達成嘅共識就係嗰三點，我冇補充」，後同意即是他不知道。控方欲再追問，惟李運騰指問題重複，並笑說「而他會說他沒有補充」，陳志全和林卓廷等發笑。

控方質疑無向柯講述對「墨落」非強制否決的理解 陳不同意

而就陳昨稱，理解「墨落」中運用否決權一點無強制須否決預算案，他今確認於決定簽署「墨落」當晚、與柯耀林3至4分鐘的通話中，有與柯討論過他上述理解。控方指出，陳事實上並無與柯提過庭上他對該點的理解，陳說「唔同意，我唔係好明你個問題嘅事實基礎喺邊度」，其後再稱他有向柯「簡單提及過」。

控方問柯曾否表明非「攬炒」一分子 官質疑問題毫無作用

柯耀林於6月19日提交提名表格，陳確認柯簽署前曾閱讀表格第二點有關認同戴耀廷及區諾軒主導之協調會議共識，但無說或問什麼。控方續展示柯翌日的 Facebook 帖文，提到當天《國安法》細節已公布，「我知道參選甚至如果當選，已經一半踏入監牢，但係面對暴政，絕不退縮」，問為何柯認為自己會犯法，及是否與簽署「墨落」有關，惟陳慶偉均即打斷着問下一題。

控方再問，柯曾否表明他並非「攬炒」的一分子，陳慶偉說「這是一條很差的問題（“I think that is a very bad question.”）」，李亦說「恕我直言」，指即使柯有這樣說過，如何能幫助控方，並指舉證責任在控方，不能以此反證其案情（“By establishing the negative, doesn’t help you build a positive case.”），「這問題毫無用處。（“… the question is useless.”）」

▲ 高級檢控官 陳穎琛

陳稱地區直選不方便直接、與劉凱文合作婉轉表達反「攬炒」 官質疑邏輯

陳穎琛表示會嘗試另一方法，惟李運騰指由他來，並問柯有否提過不同意「攬炒」的意念。陳回應：「我哋喺內部嘅討論，同埋經過同（衛生服務界）劉凱文嘅合作，其實都表達到出嚟。」陳仲衡指，但他們是想選民而不只是內部知道，問選民如何知道。陳展浚指「地區直選就唔方便用咁直接嘅方法，咁所以我哋咪用咗個婉轉嘅方法。」陳慶偉提高聲線問：「陳先生，你認真嗎？」陳展浚答：「認真。」

陳續在法官陳仲衡詢問下確認，劉凱文並無簽署「墨落無悔」。陳仲衡續問那據其邏輯，透過與柯合作，人們也會認為劉支持或同意「墨落」？陳回應：「劉凱文反對攬炒嗰個形象嗰個立場，絕對大過我哋有簽聲明呢個認知，公眾多數認識佢就係因為佢反對攬炒。」控方質疑公眾如何知道，問劉提到反對攬炒的訪問有否附在柯的選舉單張和 Facebook，陳指沒有。

▲ 劉凱文（資料圖片）

陳稱《國安法》後審視文宣 惟無移除「墨落」以免被攻擊

至於就戴耀廷7月8日及9日記者會，提到「35+計劃」目標及違反《國安法》的風險，陳展浚均稱無印象，亦不知7月時戴曾就初選合法性公開發言。陳同意，對《國安法》實施感到擔心，「我哋有審視文宣嘅內容，用字更加小心」，但沒有再審視「墨落」亦沒有移除帖文，因柯若刪文或會被攻擊「退縮」或「做乜突然間 delete 咗」。

官質疑控方重複提問、着善用法庭時間

陳穎琛續指，柯認為聲明或違《國安法》，卻在《國安法》後仍保留該帖文，惟陳慶偉不耐煩打斷說「Thank you」，示意問下一條問題，李運騰亦指如控方已問了問題，不要只用另一方式再問一次，「你已經得到了答案，請善用法庭時間。」

陳穎琛續問及柯參選宣言，陳展浚同意該帖文由柯認可（endorse）發布。陳穎琛續指文末附有柯「墨落」帖文的連結，指柯無就此說過任何話？惟陳慶偉再大聲不耐煩打斷：「謝謝，陳小姐」，李運騰亦指證人已肯定地說柯耀林認可此帖文，「為何你一直重複問同一條問題？你還想說什麼？」陳慶偉亦指：「重複與說服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Repetition and persuasion are two completely different concepts.”）」，陳仲衡亦說：「你想問一些東西與你有東西要問，兩者是有分別。（“There is a difference between you want to ask something and you have something to ask.”）」

初選論壇提兌現「協議書」 陳指屬「贏咗有得選，輸咗冇得選」

控方其後問及初選論壇上，柯耀林曾表示「我哋會兌現今次我哋初選簽嗰個協議書，我哋係會支持所有⋯出選初選嘅候選人」，問柯指「協議書」是什麼。陳指是初選提名表格，指柯認知協議是「贏咗有得選，輸咗冇得選」，因此「就算林卓廷贏咗，佢都唔會因為一啲過去嘅恩怨，而唔支持勝出嘅人」，陳志全發笑。

陳稱認為七一前《國安法》不追究

陳穎琛其後問可否進行小休，法官陳慶偉關注還有多少要問，陳說會非常短，陳慶偉續着繼續提問。陳穎琛遂俯身問左右兩邊的萬德豪和周天行，後向法官指：「若是這樣，我們盤問完結」，陳仲衡問「那短的部分呢？」，庭上傳來笑聲。

李運騰續問，控方除了指證人所說的不正確，有沒有任何案情要向他指出？陳穎琛續向陳展浚指，柯耀林發布「墨落」聲明，是有意圖依從（comply）該聲明。李運騰即邊皺眉邊張大嘴巴，神情錯愕。陳展浚指不同意，並指柯無移除聲明其中一個原因，是「我哋認為7月1號之前嘅嘢，《國安法》係唔會追究嘅」，故無因《國安法》實施而審視或移除之前的東西。

陳稱曾問鄒家成如何加入聯署 覆問下確認無問自言記憶較混亂

辯方其後進行覆問，就陳今早稱不記得何時私訊鄒家成問如何加入聯署，辯方展示訊息紀錄，顯示6月11日凌晨12時46分，陳向鄒稱來自柯耀林團隊，「我哋願意加入聯署」，鄒覆「好」。陳確認，當時已是柯發布「墨落」帖文後逾20分鐘。辯方問，故陳今早稱曾問鄒如何加入聯署，是記錯了？控方和法官指是引導性問題。陳續同意法官指，訊息無問如何加入聯署，指「因為剛才我作供時都提到對於呢個記憶係比較混亂，有張圖係比較好」。

陳展浚作供完畢 李予信明作供

辯方表示覆問完結，柯耀林案情亦完結。這意味新東案情完結，16名被告中只餘下參選功能組別超級區議會的李予信，及衞生服務界的余慧明未開展辯方案情。

▲ 李予信

代表李予信的大律師關文渭指，將會傳召李予信，陳慶偉問明天開始？李予信聞言微笑。關續指，主問約需時2日，李不會談及政治理論，但會呈上很多文件。

案件明續審，李予信將作供。

案件編號：HCCC69/2022